药,人人都知道苦,但人人都得吃,因为迫不得已。
可是,有些食物,为什么人人都知道不好吃还要吃呢?譬如西红柿,曾经有过好吃的,后来却似乎集体无意识地抛弃了好吃的,选择了不好吃的。
曾经的西红柿沙瓤可口
弃其精华,取其糟粕。西红柿从薄皮软果到变成厚皮硬果这个工业化怪胎,仅仅用了三十年。
其实,这并不是消费者自己选择的结果。渠道为了存储、运输方便,损耗风险低,替消费者选择了厚皮硬果西红柿,可西红柿终究是刚需性果蔬,消费者几乎没有拒绝的可能。
现在的西红柿肉糙质硬
全民的西红柿消费自主权就这么不知不觉中被剥夺了。于是也就有了炒番茄要再加番茄酱调味的怪事。
说到味道,凰家尚品的买手史海岩一直深有体会。他说:“小时候的番茄酸甜适度可口,现在很多的番茄都为了实现量产化,对品质和口感都大大折扣了,第一次吃到番茄一号就瞬间有种回到小时候吃到的那种口感,嗯,这就对了。”
凰家尚品买手——史海岩
寻找安心、美味的产品是凰家尚品买手的首要目标,只要能让顾客吃到记忆中的好味道,即使费点功夫也不算什么。
在快节奏的都市生活中,几乎少有人想明白这个吊诡的现象。有这么一伙人想到了,并且付诸行动,试图做一些改变。
口感型西红柿的承诺
西部的太阳天生一副慢性子——晃晃悠悠的,就像当地人的生活节奏,当北京已经华灯初上,这里还有着天光。
结束一天的园区工作之前,许海庭习惯了要趁着天光还在,沿着沙包垒就的台阶爬到温室大棚的顶上去巡视一番。
特别是最近,最后几棚秋茬西红柿苗子刚刚完成了定植,虽然已进九月,日温还比较高,棚区草叶间隐藏的白粉虱让他感到不安。
之前,刚准备在内蒙的巴彦淖尔做新的中试基地,当地种大棚的老把式们就直截了当地说:种早了,你们弄不成,病毒病厉害,没人在七八月份把柿子种成过。
许海庭和他的伙伴们都不信这个邪。过去三年,为了种这款薄皮、沙瓤、软糯的西红柿,他们挑战了无数不可能——酷热的夏季、严寒隆冬……如果屈从于自然条件,他们就无法兑现365天不间断让人们吃到口感型西红柿的承诺。
上个中试基地,建在库布其沙漠地区。当时是冬季,当地人说,就这砖夹土的大棚,没有暖气你们冬天敢种柿子?
回味一番 技术总监王号强
他们敢。
这种自信,来自于他们掌握的“健身栽培法”和他们有一个从田间地头成长起来的技术总监。
2018年12月,种子在库布其沙漠地区播了下去,经历了三次零下28度的极寒天气,棚室内没有暖气,依然保住了夜间最低气温不低于12度的番茄正常生长温度,并在春天收获了风味浓郁酸甜可口的西红柿。
王号强在生产一线传帮带已经4年
但这次确实有些不一样。巴彦淖尔的临河基地,跟鄂尔多斯的库布其基地,一个在黄河“几”字湾外面,一个在里面,相距不过百十公里,没想到巴彦淖尔的白粉虱这么猖獗。
好吃的西红柿这些年人们越来越不愿意种,有几个原因,其中主要是薄皮软果的口感型西红柿产量低、存储运输损耗大,还有就是不抗病毒。
控制不住白粉虱——这个传播病毒的媒介,几乎病毒病不可避免。而按他们追求的确保每颗西红柿没有农残和重金属残留的目标,对抗虫害和病毒的武器就更少了。
想到之前7月底8月初定植的那一批苗子已经初露病毒病症状,从棚室上段缓步走下来的许海庭不免有些失神,一脚踏空了。
吃货的西红柿记忆
老关,关明强。
做过十年媒体人,十年电影制片人 ,四十三岁上突然跑到云南大山里养起了土猪。做“猪肉中的和牛,中国的伊比利亚猪肉”,他的那町年猪在中国一二线城市的高净值人群和明星名流中拥有一批拥趸。
老关自称“出走半生,终于折腾成了一个吃货”。
他对西红柿的美好记忆停留在少年时。
那时候,他的姨父是菜农,一个擅长种西红柿的老把式。为了吃西红柿,到了暑假,他就会步行5公里的乡间土路,到姨父家,赖在那一住就是一两个星期。
“那时候的柿子真好吃啊!”他跟人追忆往事时,喜欢用这种带着口水的感叹。
那时候还没有大棚,蔬果都是露天种植的。他喜欢蹲在柿子地里,闻那种新鲜的拥有着阳光味道的西红柿味;随便摘一个柿子掰开都是起沙的,皮很薄,果肉软糯,一口咬下去汁水横流。
几年前,回黑龙江老家过年,他跟姨父说,咱再种点柿子吧?姨父说,哪儿还有过去那种子啊,现在都是厚皮硬果了。
把好吃的西红柿找回来
许海庭是石油子弟,父母一辈从大庆到东营,没离开过油田。他大学毕业后也回到东营,进了石油系统,年纪轻轻就成了国企的高管,管理着几家下属公司。
“那是看得到自己三十年后什么样”的一份工作,“太没有挑战了”。于是,他决定辞职,去干点自己喜欢的事。
关明强
那年春节,关明强从黑龙江回来,就惦记上了找好吃的西红柿种子这个事。于是,他跟许海庭在京郊的一个果蔬园区遇到了,他们都是听人说这家的西红柿不错,找过来的。
许海庭(左)、关明强(右)
“现在的西红柿太难吃了!我们应该把那个好吃的西红柿找回来。”
听到这句话,关明强盯着眼前这个比自己小10岁的大个子愣了一下。怎么这话像自己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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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一款好吃的西红柿有多难
种一款好吃的西红柿有多难?种源、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骨折康复期的许海庭在床上躺了两个月,他梳理这几年走过的沟沟坎坎,一统计下了一跳,居然光路就跑了十万公里有余。
在试种了十几个西红柿品种之后,他们不得不承认,记忆中的那些可以露天种植的老品种番茄,种子已经不复存在了。
幸好东邻日本以工匠精神培育了若干个口感型番茄品种,当他们发现有一个日本品种西红柿跟小时候吃过的口感特别接近时,如获至宝,经多方寻找,终于联络到了这个种子的经销商,他们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买断在中国的使用权。
对于种西红柿而言,天时和地利,说的都是在地条件。
西红柿对温度、湿度、日照的条件要求都非常高,能够满足西红柿黄金酸甜比、风味突出的长日照、大温差、可四季生产的地方,在中国只有西北、西南、东北和河北的部分地区。
而口感型西红柿不抗病毒、容易裂果的弱点决定了,要正常生产,必须还得有能满足条件的温室大棚。
他们认定,只能跨纬度做多基地布局,追着太阳寻找那些长日照大温差、干旱少雨的地方。
于是,他们提出了产地合伙人+番茄匠人的计划,王号强把种番茄的流程分解成了三十多个节点;把培训学校开在田间地头,一边带着农民种番茄,一边给他们授课。
为了复制人,他们不停地建设中试基地,在每个中试基地带着农民种上两茬,让农民掌握技术、获得经济回报建立信心之后,技术和管理团队就奔向下一个区域继续带人。
农业是慢工,慢就是快。这是老关挂在嘴上的另一句话。
2019年的春节,关明强带着夫人和儿子是在库布其沙漠基地过的。这是他们的技术团队第一年在这个区域工作,技术总监王号强和夫人因为春节前基地西红柿苗要定植,只能留在沙漠过春节,老关跟太太和儿子说,我们得去陪他们。
当车行驶在沙漠中的公路上,老关指着远处的黄河跟儿子说,那就是我们的母亲河;三十年前有人挑战沙漠,如今在沙漠里长出了大树和植物,而我们要在这儿种出好吃的西红柿,沿着黄河的流向输送到城市里去。
老关一家除夕在库布其基地参与西红柿定植
说起告别电影圈和城市的浮华成为一个农民,老关说:我知道,我跟人建立了一种新的关系。而事实上,他更希望通过一颗美好的番茄,传递给消费者跟土地和自然建立一种新的和谐关系的理念。
那就是支持环境和资源友好型农业。
老关和许海庭特别感谢团队伙伴、技术总监王号强为此付出的努力。这几年,王号强一边组织、指导生产,一边坚持不断学习先进的种植理念和技术,为公司建立了自主知识产权的技术体系和农资体系。
目前,回味一番番茄种植,每亩地要施用20方牛羊粪、1000斤秸秆,提升番茄风味的EM菌、酵素、沼液都是王号强自己研发制作的;酵素原料用是上一茬西红柿的秧子和废果,还田做营养肥的红糖渣、油枯都是废物再利用。
这就是老关说的环境和资源友好型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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